宁宁宁宁宁_

我拥万梅而君向云栖

【EC】The Bucket List(天启后 一发完)


Title:The Bucket List(遗愿清单)

前情提要:Looking for my children 番外14

预警:主要角色濒死

胡编乱造上一篇假死时的故事。

——

Peter恢复意识的时候感觉自己的眼皮还沉重的粘在一起,他的整个世界处于一片混沌的黑暗当中,男孩微微侧了侧身子,想借助手臂的力量撑起身体,但却感觉一阵钻心的疼痛顺着腹腔传到大脑,显然他的肋骨已经折断了,现在的身体机能根本无法满足他想要活动的愿望。

快银转动手腕的时候听见了铁链喀啦喀啦的声响,他这才发现自己被人锁在了坚固的墙壁上,眼前是一片屏蔽超能力的高压电线网,那些家伙阻挡了一切可以解脱桎梏的途径,Peter明白自己现在就像砧板上的食物,只有任人宰割的命运。

“喂,有人吗?”他试探着用嘶哑的嗓子叫了两声,接着就被自己的咳嗽打断了,当开口的时候Peter才觉得喉咙火辣辣的疼痛,他猜测从他昏过去开始就没再喝过一滴水。

没人回应他。

好极了,就算那些人不打算把他杀了,Peter无奈的想,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他也会渴死或者饿死。

十分钟后男孩勉强恢复了一些精神,他强迫自己清醒着查看现在所处的状况究竟有多么糟糕,Peter觉得最后的结果无论是什么,他都得做好一个心理准备,而不是把怯懦和惶恐暴露给敌人,即使他真的必须要死在这个鬼地方。

看来那些家伙用某些手段处理好了他的伤口,或许是一些带有自愈因子的药物,Peter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胸前一个已经结痂的弹孔,他一点也不想回忆在高速空间里被几十枚子弹穿透的感觉——就像是将刀刃一寸寸插进身体,再慢慢的拔出来——常人感官世界中一瞬间的疼痛在快银这里几乎放大了无数倍。

那可真的够疼的。

看来他们应该不想让自己就这么死了,Peter冷静的分析着,他知道现在自己不能扮演什么娇嗔小男孩的角色,这里没人会怜悯他,也没人会因为他长得可爱就满足他的愿望并再给他买一个涂满巧克力酱的甜甜圈。

按照目前的情况发展下去只有两种可能,他将成为交换条件的筹码,或者,被当成活体实验的材料。

如果是前者他或许还有活下来的可能,无论这些妄图消灭变种人的疯狂分子是打算和复仇者还是学校交涉,他的盟友或者家人都会不惜任何代价换他的命,除非条件的伤害范围会波及到大部分人的利益,真是如此他也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但假如是后者,他就不太有希望活着走出这个地方了。

Peter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他实在无法想象自己被当成实验对象的惨烈场景,也许那些疯子会用电钻把他的天灵盖撬开,他觉得自己还是比较喜欢被子弹打死。

他在陷入短暂思考的同时察觉到了有人的脚步正在靠近,Peter立刻闭上了眼睛,下意识的希望不要被对方察觉自己已经清醒过来的事实,再一次陷入黑暗视野的快银听见了钥匙插入锁眼发出的咔嗒声,那个人走进来十分粗暴的揪着Peter的头发反复查看他的伤势愈合程度,就在快银觉得自己的头皮都要被对方扯下来的时候男人终于松开了手。

“差不多了。”他听见那个家伙咕哝了一句,整个检查过程就像是对待一只架子上的烤乳猪。

现在Peter基本可以排除第一种可能了,毕竟没有谁会在意一个人质的身体情况。

这真是这个世界上最糟糕的死法,对于一个变种人来说。

当这个貌似还没有长大的银发男孩意识到自己真正需要面对死亡的审判时,他却有了无比理智的头脑去思考自己短暂的一生。

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再见一面姐姐,为自己当初的莽撞抱歉,他不该不听对方的劝告独自行动,他猜Wanda可能哭了。

他觉得自己在当猩红女巫的弟弟这段时间里表现得还不错,快银对于Wanda的那种信任和依赖感来自于很多方面,她的强大与果敢,独特的温柔与善良,他觉得长久以来姐姐都像是一把保护伞,而Peter自诩为这把伞最坚硬的骨架——姐弟两人对于彼此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双胞胎之间的心灵感应也随着相处时间的增长变得愈发明显——他们能够强烈的体会到各自的喜悦和痛苦,并用尽任何方法保护对方不受伤害。

不过,在以后的日子可能就需要Wanda独自面对这一切了。

为此他真想跟姐姐亲口说一声对不起。

还有自己的老爸和教授,他和Erik相认才有不到两年而已,看来他们这辈子是真没什么缘分当父子,Peter在暗中吐了吐舌头,安慰自己像万磁王那种冷血的人应该不会为他伤心太久,就算他真的走不出自己死亡所带来的阴影,教授也会把他照顾的很好,即使这两个人从未停止过争吵。但那又怎么样呢,向来保持乐观心态的银发青年在心里笑了笑,他们明明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记得第一次在地下室里见到教授的时候,那个蓝眼睛的男人即使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和一下巴胡渣也无法掩盖那张漂亮的脸,虽然就像Raven说的,用漂亮来形容一个男人可能不太合适,但是快银想不出一个更合适的词去描述Charles,那个时候的他看起来有些颓唐和沮丧,后来Peter才知道这些悲伤的情绪多半来自于自己的父亲对他的伤害——他抛弃了教授。

而且还不止一次。

可是Charles仍旧爱着他的父亲,就连那个男人最混蛋的那一点也爱。

Peter闭了闭眼睛,他脑海中出现了教授当着自己的面一拳打翻了Erik的场景,那一拳打的可真够狠的,男孩还结着血痂的嘴角露出了一点笑容,彼时他还不知道眼前的通缉犯就是自己的父亲,他记得Erik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Charles,有些不太确定的喊了对方的名字。

而自己意外成为了这场重逢的见证者。

他觉得自己是爱父亲的,即使万磁王曾经扮演的是一个以报复世界为目的的反派角色,快银虽然了解正义的伟大,却没有Wanda那样嫉恶如仇,他在蜗居地下室二十几年里过着缺少男性长辈的生活,吃吃零食打打游戏,干一些无伤大雅的坏事,无拘无束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所以在天启一战开始之前,快银首先想把Erik看作是一个父亲,其次才是一个需要策反的敌人。

而教授呢,Peter一直觉得自己对Charles的感情是特别的,从他保存了那张皱巴巴的名片长达十年就可以看出来——他明白教授无法代替自己的母亲,但是Charles却像母亲一样照顾着自己直到他离开学校去当了一个复仇者,快银无法比较出他更爱哪一个,前者给予他生命,后者教会了他成长。

Erik和教授把学校办的很好,Peter觉得自己在当学生的时候挺讨厌课本、作业和老师这类东西,但是他对泽维尔青少年天赋学院有种没来由的好感,或许是因为他在这里结识了许多朋友——他从前在学校里一直没有朋友,为了隐瞒变种人的身份,大部分时间里他不得不去扮演一个无能力者——他恨死了每分每秒都得呆在慢速维度中的校园生活。

烂透了,快银唾弃着自己的过去,真的烂透了。

而当他终于有机会自由施展超音速能力时,Peter又已经过了读书的年纪。

上了几节战斗训练课当了几个月的X战警,因为Wanda的出现他又跑去了复仇者大厦,每个月过完提着脑袋活命的日子,回去探望父亲时还要听他和Charles似乎总不会停止的争吵。

只有了解教授的人才知道他有着不输给万磁王的强势,Peter想起他们每次发生争执时Charles毫不退让的态度,那个漂亮的蓝眼睛男人是温柔而绝不软弱的,即使他和自己的父亲已经成为了公开关系的情侣,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坚持两套没有任何交集的原则。

即使干一炮也没办法统一意见的那种。

但还是让人觉得很般配。

他亲眼见过两个人吻的难舍难分,也看到过他们互相抨击对方是顽固不化的蠢货,Erik曾经摔门而出并声称永远不再回来,Charles也发过绝不再让万磁王接近自己一米之内的誓言。

结果他们还是决定留在彼此身边,继续互相伤害,养养孩子看看书,倒也没什么不同。

虽然他也再看不到那些让人哭笑不得的场景了。

希望他们以后可别花太多的时间来想自己,Peter在心里笑着叹了口气,也许他们根本没有心情来想自己,教授和他老爸还要忙着吵架和上床不是吗。

话说自己还没有跟谁上过床就要死了。

还有Lorna,他同父异母的妹妹、每天挖空心思想要给大家制造点麻烦的小鬼,即使学校里很多人不怎么喜欢爱搞恶作剧的北极星,但是作为哥哥的快银依旧认为她是个可爱的女孩,Wanda也同意他的想法,或许是他们身上都流着万磁王的血的缘故吧。

Lorna其实挺善良的,她只是有些闲不下来,Peter艰难的转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两只眼睛盯着天花板出神,他回忆起北极星那个具有标志性的甜美笑容,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女巫部落,那么他的小妹妹绝对是遗落在世界角落中的一员。

快银在一瞬间突然想到了自己还有个未曾谋面的妹妹,据Erik的描述,那个五六岁的小姑娘一定是个天使。

说不定他死后会见到Nina,但愿自己能够单凭父亲的语言形容就在成千上万的天使中找到她。

前提是如果他有幸能上天堂的话,Peter不知道被做实验的变种人有没有资格上天堂。

有吗。

或许他该早点向Kurt打听这件事,毕竟那家伙每天都在跟上帝沟通。

Peter动了动自己扭伤的脚腕,通过肉体的疼痛刺激来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再想点别的事情,他希望自己的生命结束的有意义一点,反正男孩知道自己不会低头也不会求饶,那是没用的,况且这些行为也显得太过怯懦,快银估计在最后一刻他也许会象征性的挣扎反抗一下,以此来确保自己固守了最后的尊严。

哦对了,他差点把Remy给忘了。

快银有点遗憾自己以前为什么没有谈过什么男朋友或者女朋友,这样多少可以积攒些经验——各种意义上的经验——因为到目前为止,无论从调情手段到床上技巧他都输给那个法国佬不止一点(虽然他还没来得及和任何人发生性关系),Peter觉得自己大多时候都像是个需要棒棒糖来哄的小孩,虽然除了谈恋爱,在其他方面他都够能做到独当一面,但是每次他在面对牌皇的时候,快银都觉得自己变得幼稚又可笑。

他们的年龄差的确有点大,Peter摇了摇头,他决定在临死前承认他还没有很好的学会怎么去和恋人相处,虽然Remy是个耐心的好老师,但是自己可能没什么机会继续当他的学生了。

希望牌皇不要生气,快银微微笑了笑,他还没见过那个男人对自己发怒的样子。

比较遗憾的是他老爸还没有完全接受对方,这一点他得感谢教授,没有Charles的帮助Erik现在可能正满世界追杀Remy。

也许他死后他们就能和平相处了。

之后那个家伙又会和谁在一起呢,这个问题瞬间击中了正在胡思乱想的银发男孩,他知道以Remy的性格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他或许会为自己伤心几天,然后又重新开始过那种四处留情的日子,毕竟愿意和牌皇上床的男男女女多的是。

Peter觉得自己现在就开始嫉妒他的下一任了。

这真的很不成熟,快银在心里笑了起来,自己像是个担心恋人出轨的女高中生。

他很快又陷入短暂的昏睡,身上的伤势无法支撑他清醒太久,可是他仍然不放弃和已经开始迷蒙的意识继续抗争,Peter第一次感到有点害怕,他担心自己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脑袋已经和身体分家了,或者被扔在冷冻舱里,全身插满了奇奇怪怪的仪器。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遗愿清单这种东西,原本他觉得自己可以罗列成千上万条没有实现的梦想,但是现在,Peter最后心心念念的只剩下四件事,而且排名不分先后。

和姐姐说句抱歉。

劝父亲少和教授吵架。

抱一抱Lorna。

掐着Remy的脖子告诉那家伙别太快爱上其他人。

他的大脑里不断重现着自己和Erik相认的场景,那是Peter二十多年来做的最成功的一件事,他又回想起了一些其他让自己感到快乐的过往,直到在眼前越来越混沌的世界里重新陷入了昏迷。

如果可以,他希望那些人能先冲着自己的太阳穴来一枪,快银在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还是有些不甘心,他实在无法忍受自己被制成实验室里的标本。

当他再次恢复感官的时候听见很远的地方有人叫自己的名字,Peter努力动了动自己眼皮,他在想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所处的位置是天堂还是地狱。

“老天,你终于醒了!”

他看见的第一个人是Wanda,那个女孩惊喜的大叫了一声,快银发誓他从来没有见过对方这么兴奋的样子。

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活着,Peter环视可四周,他看见熟悉的天花板和雪白的墙壁——这是自己和姐姐在复仇者大厦中共同分享的一层公寓,男孩摸了摸被单身下,他可以确定现在他躺在自己的床上。

也许他死了,或者是回光返照。

“他没事了,”三分钟之后又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向自己靠近,Peter分辨出是Remy的声音,那个男人站在床前和一旁的猩红女巫开始交流,“他只是太久没吃过东西了。”

“他现在估计没办法吃东西,”Peter更加确定这是个梦,因为他的姐姐从来不会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对牌皇说话,“这几天要靠注射营养液才能维持。”

“需要我帮忙吗?”快银听见Remy询问开始翻床底下医药急救箱的Wanda。

“不用了,你也不知道放在哪里,”猩红女巫拒绝了对方的好意,“我只是想知道你把这家伙救出来的时候是什么情况。”

牌皇沉默了一下,他很想告诉女孩实验室里的状况实在太过惨烈,里面横陈着许多变种人残破的尸体,他们或被肢解或因为过量的药剂已经腐烂,他有点清醒Peter晕过去了,这个只有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不用亲眼目睹那些血腥和残酷。

“相信我,孩子,”他笑了笑,“你不会想知道的。”

Wanda看了男人一眼,微微动了动嘴角。

“虽然我真的不太情愿,”猩红女巫拿着一支注射器站了起来,并用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弹了弹充满液体的针管,“但是谢谢你救了Peter。”

当Wanda把针头扎进他的血管里的时候快银疼的大叫起来,他这一刻才知道自己的确醒了也没有死,因为死人不会对疼痛这么敏感。

“可怜的小家伙,”他的姐姐揉了揉他那头乱糟糟的银毛,“抱歉我的技术有点差劲。”

这是Peter从小到大第一次因为打针而感到高兴。

很好,他清单上的愿望可以亲自一一去实现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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